勇砸“乌龟壳”

2021-03-18 17:30:31      点击:

1935年春,“三·一八”黄茅暴动的硝烟未散,国民党为加紧“清剿”,在黄茅至慈化的交通要道上建了座上下三层、三丈多高的碉堡,对我开展浏(阳)、宜(春)、万(载)边界地区的反“清剿”斗争十分不利。为此,中共万载中心县委决定清除这一障碍,砸烂这个“乌龟壳”。这个任务交给了20来岁的少共万载中心县委组织部长李成铁同志。他与其他两名干部,组成一个临时游击小组,共同担负这一任务。

江南的暮春,正值梅雨季节,连日来淫雨霏霏,整个金钟湖的山里山外烟雾重重。成铁一行三人,穿过深山密林,夜暮降临时到达黄茅附近的锅棚下村。经初步侦察,这碉堡四周有一人多深的护沟,有一队枪兵日夜轮流守护。一般每班有五六个人,最少每班有两支快枪,而游击队小组仅有一支手枪。要强攻肯定不行,只能智取。但怎样智取呢?成铁陷入了沉思。

游击小组经过几天的实地侦察,发现最近敌人针对游击队昼伏夜击的特点,改变了策略,晚上格外提防,白天装模作样。为避实就虚,游击小组决定改晚上行动为白天下手。现在关键的第一步是怎样进碉堡这个门。打听到龙云辉老汉是守碉堡的龙队长的堂兄弟,想请他配合行动。云辉老汉是赤卫队员,过去“三·一八”暴动,打土豪分田地他都挺积极,不知这次愿不愿意出力?

于是,他们去摸摸底细,做做工作。

这天下午,讨厌的梅雨已停。雨后天晴,空气格外清新,远山近村一片清翠。天上无烈日,路上无泥泞,不时春风吹拂,送来阵阵花香。坳下庵的村民正抓紧这大好时机忙着春耕。

这时,只见从黄茅来的路上一前一后过来4个人,前面两个,一老一少像是走亲访友,后面两个年青人挑伕打扮。走在前面的老汉就是龙云辉。他50上下,中等个子。从他那粗壮结实的身子看,八九不离十准是个武打师傅。的确,他在这武术之乡的黄茅地区,还是数得着的。紧跟着云辉后面的是李成铁。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半新不旧的衣服,肩上搭着一条白罗布长手巾,这手巾的一头,扎着一包什么点心,并露出了一点系着的红纸条,一看便知这是走亲访友的见面礼。他们走到碉堡附近即放慢了脚步。成铁见路边一“农夫”正在埋头铲田塍,没跟他们打招呼,知道没事,便示意老龙直闯碉堡。那“挑伕”也跟上去了,仅留一人在离碉堡20来米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成铁跨进碉堡见左边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正在争吵着,他心一惊,据报昨晚有几个已经走了,怎么今天又来了几个?是不是敌人有新的花招?可是那一伙人迷于打牌,连他们进去也没理睬。这时,正背向大门摇头晃脑哼着小调的龙送辉大概看到人影,发现有人进来,即转过身来,见是自家的堂兄龙云辉就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但看到后面跟着两个陌生人,便喝道:“嘿!碉堡重地,随便进来干什么?”“送辉弟”,云辉老汉连忙上前答话,“这是我家的客人,你嫂子的姨表弟。他是我们自家屋里锅棚下人。这是我送辉弟,龙队长。他们想来看看这新做的碉堡。”龙老汉一一作了介绍。随即李成铁取下手巾里的两包点心送过去。

龙送辉虽有几分不高兴,但当着客人的面不好对堂兄发牌气。站在一旁的“天狗菩萨”对这不速之客,亦有几分不快,拉着个长脸。

这会儿,成铁装作没看见这副冷脸,只是觉得新鲜,四处瞧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时,坐在炮眼边的高个子抬头向他们瞥了一眼,又若有所思地低头打他的牌了。这一瞥,成铁看得清楚,他搜索自己的脑海,记起上次到黄茅征款时见过面,心想,这小子得提防点。成铁发现了放在龙送辉身边的两支枪,好像他也有几分戒意,站在那枪边不愿挪动。“怎么办?一定要把他调过来”,成铁在心里盘算着。这时他灵机一动,走近两步,神秘地说:“龙队长,你来看看,那路边坐着一个人,好像……”

龙送辉一听,拉动两步,探着头向外张望,“啊,那是下屋的……”随即他反过来寻问:“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这家伙开始怀疑了。

“我家住在禁牌坳,靠近浏阳边。”成铁随口答道。这时,坐在炮眼边的那个高个子走近龙送辉,在耳边嘀咕着什么。随即,龙送辉走到角落里取枪,拉着枪栓,正要对准成铁。说时迟,那时快,李成铁敏捷地从腰间拿出手枪,“叭”的一声,龙送辉应声倒地,一命归天了。

那伙围桌打牌的队兵,忽听枪响,又见队长倒地,吓得魂飞魄散,夺路而逃。仅有龙天狗因在部队里多混了两年,霎时像疯狗一样扑向墙边夺枪,但他不料,武林高手龙云辉倏地对他飞起一脚,他“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挑伕”一个箭步冲上去,夺取了两杆枪。天狗见大势已去,爬起来就逃。成铁反身一枪,只见天狗身子晃了两下,转个弯即消失在后山村里。

李成铁他们楼上楼下搜查了一阵,拿两捆干柴,点上一把火走了。

他们走出碉堡,回头一看,火光冲天,烟雾弥漫,都会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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