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成智砍敌军官

2021-05-10 14:59:33      点击:

司马成,万载高村大坳段心人,真名叫曾水端。他个子高大、声音宏亮、一身是胆。他是客家人,从小就给本地财主做长工、受尽了欺凌和折磨,对万恶的旧社会恨之入骨,对国民党的黑暗统治恨不得一拳将其击碎。他好学上进、闻鸡起舞、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武艺。一九二八年参加赤卫军后,一次白沙湾遭遇战中,他赤膊上阵、头发直竖、两眼圆睁、嘴中大吼:“今卜剃你个脑,看还作尿兴?”用大刀连砍了八个白军的头颅,因此提拔为高村区苏游击队队长,同时也留下了“曾大刀”威名。司马成不仅仅勇敢杀敌,而且擅长智慧制敌,智砍敌军官就是其中最精彩的一例。

话说1933年11月初的一天,万铜丰独立团接到湘鄂赣边赤卫军的命令:”令你部于十一月十日赶到宜丰天宝集合,配合红军攻打宜丰县城,不得有误!”

11月9日清晨,太阳冉冉地升上了地平线,射出道道金光,无比灿烂。万铜丰独立团三分之二的兵力在副团长司马成的带领下,从高村石坑口出发,经富山、过绞车岭、出狗肠坑、穿小洞、跨黄陂、钻大门洞、越东塘······向宜丰天宝行进。

司马成边走边想:在1930年和1932年两次攻打宜丰县城中,腥风血雨的白色恐怖,国民党恶狼似的疯狂大屠杀并没有动摇我们的革命意志,反而更加激起了我们对敌人的无比仇恨,但因受当时“左”倾路线的影响,强攻硬打大城市的集中兵力、不切实际的战术致使本团郭丁寿、袁作宾、杨仁子等同志不幸牺牲。这次我带队指挥一定要机警灵活、善动脑子,尽可能减少伤亡。想着想着,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起来。过了云封雾锁的绞车岭,看着四周如深潭一般的明澈、幽静,远处那重重叠叠的山峰笼罩在一层神秘的乳白色的雾里。

由于他们拣走田间小路、峻岭曲径,想法避开了白军设置的哨卡,虽然三十公里的路走出了四十多公里,但一路上没遇到麻烦,下午申时就到了宜丰湖溪。湖溪袁氏如良公的后代是高溪袁氏如秀公后代的兄弟,故得知万载兄弟和朋友来后,湖溪袁氏杀鸡蒸酒招待,并悄悄地告诉兄弟:我们明天早晨要去柴源棚一土豪家吃嫁女酒,听说县城内有三个敌军官,也被邀请来柴源棚土豪家吃酒,你们就在我家休息吧,等我回来再奉陪大家。袁氏兄弟吃过饭后又悄悄地将此情报报告给副团长司马成。司马成听后眉头一扬,计上心来,立即与两个参谋密商······尔后两个参谋带着大部队继续往院前赶,而司马成、蓝光圣、许吉发和袁氏兄弟却留宿湖溪袁氏家,另一绰号“飞毛腿”却往原路飞去。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露出半张脸。在湖溪袁氏一行人分往柴源棚去后不久,霞光涌出云隙时,路上有一高大英俊的国军军官和两个白兵押着一头戴礼帽、身着长袍、脚蹬布鞋、肩杠布匹的商人也前往柴源棚而去······

柴源棚土豪家张灯结彩、贴喜燃炮,“之子于归”龙飞凤舞,喷呐长号悠扬悦耳,四人大轿精雕细刻,荷叶轿罩迎风飘拂,接新娘队伍和四方宾客已安位入席。正在大家交杯换盏、挟菜品肴尽兴之时,一国军军官和两个白兵押着一肩杠布匹的商人也来到柴源棚土豪家。土豪家家人忙迎上前来招呼,“请进,请进,请抽烟,请喝茶”,并赶快告诉主人。主人抽身来到国军军官一行前,笑容可掬地说“欢迎,欢迎,今日小女于归,请长官赏脸喝杯酒”。国军军官双手抱拳说:“打扰,打扰,本官系十八师朱长官部下副官,来湖溪朋友家办事,碰巧抓到一个化装卖布的共党,路过此地,欲解送贵县县党部,到县城去吃吧”。主人更加热情地介绍:“真巧,真巧,县党部团长、副官和靖卫队队长都屈驾在舍下小酌,贵长官来临更使蓬荜生辉,请,请与本县长官同座、同饮、同叙吧”。“恭敬不如从命,这些布匹就送给你小女做几件衣服吧”。“多谢!多谢!您还是留着公办为好”。主人边说边引国军军官一行到一雅间。国军军官在席间穿行时望见袁氏兄弟在一酒桌旁“伸直三根指头又一掌盖下”,已心知肚明。  

此时往雅间内机警地一望:上座一瘦猴,高不满五尺;前坐一胖猪,重有二百;左立一“长杠”,脸无三分肉;右侧是空位,可能是主人陪坐。主人给瘦猴耳语了一会,即叫家人撤回原有的残汤剩菜,重上菜肴、重温酒。退出雅间忙宴后的九箱十担嫁妆去了。

瘦猴放下手中杯筷,右手摸在腰间,左手用手帕抹抹嘴,清了清嗓子:“那位军官请进来”。国军军官忙跨进雅间,向瘦猴立正,敬了一个礼,作古正经地说:“各位长官好。我姓王,是十八师朱长官部下副官,昨天到贵县湖溪一朋友家办事,见一贩布商人在宣传反党言论,本官将他拿下,今天欲押送贵县处理。路过此地时,听主人说贵县长官刚好在此,加之盛情留宴,卑职只好打扰长官雅兴并请示是否能在此交割?”话后毕恭毕敬地向在座的每一位长官献上一支洋烟,在座的每一位长官都从腰间抽出了手来接烟、点烟。瘦猴问胖猪和长杠,我意就在此审讯处理,你们意见呢?胖猪和长杠都点头同意。

此时,外面鞭炮再次响彻云霄,是散席和发担子、发嫁妆、发新娘轿了。瘦猴令国军军官将“共党”带进来。两个白兵押着卖布商人来到瘦猴跟前,令商人将布匹放在地上,然后跪着听候处理。新的菜、新的酒重又端上来了,散发出诱人的馨香。瘦猴对国军军官说:“处理完共党再陪你们吃好么?”国军军官心中暗笑(等虾伲登么食哩),嘴上答,“是,听从长官安排!”,瘦猴问卖布商人:“哪匹布最好”?卖布商人发着抖,颤着嘴答:“红红红的,其次是白白白的”。于是,瘦猴从座上站起,踱到布匹前令:“解开让我看看”。胖猪和长杠也从座上站起,快步来到布匹前观看。卖布商人望一眼国军军官,见其点头后,手再也不打颤发抖而是麻利地解开捆绳后闪跃到门口守着。

国军军官抢步上前拿走最上面一匹灰色布匹说:这匹成色不好我拿着。“我要红的”。“我也想要红的”。“白的给我吧”。三个脑袋都聚拢,欲抢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哪管“共军”不“共军”!反正等会拉出去毙了就是。但见一个白兵拉住三个布头一抖动,另一个白兵抱起布匹另一头绕着三个低着头的敌军官脖子一甩过去,就好像绷带绑烂头,说时迟那时快,国军军官突然从灰色布匹中抽出一把鬼头大刀,呼地一声往纠缠在一堆的三个敌军官脖子砍去,只听“咔嚓、咔嚓”瘦猴的头滚在了地上、胖猪的头还一层皮挂着在晃也晃、长杠却被砍断了半边膀子、“哎哟”没叫完即被挥起的第二刀完全砍断了脖子。这把刀怎么这样厉害?要知道,这把刀是司马成祖父参加太平军时杀掉许多贪官污吏留下的宝刀,又传给其父刀劈白匪,名扬边区呢!其父遇难后,曾水端怀着刻骨的仇恨,接过了父亲的大刀参加了赤卫队,开始了战斗的生涯,有人说他的刀一天不杀白狗子,大刀就会鸣鸣作响,要不,司马成的绰号会是“曾大刀”。他说他喜用大刀杀敌人是为了节约子弹和避免发出声响,这也不假,而另一层的深意是:继承光荣传统啊。话归正传,这国军军官正是司马成乔装,商人和白兵是蓝光胜、许吉发和“飞毛腿”乔装,袁氏兄弟先与本家兄弟混进土豪家将酒灌醉敌三个勤务兵后已解决了,那往来路上飞奔而回的“飞毛腿”是执行回高村团部拿化装衣服和布匹而又连夜赶回湖溪的特殊使命。司马成砍死三个敌军官后即令袁氏兄弟等打扫战场,用已血污的布匹掩埋敌尸体,请来主人授计应对县党部调查时的措辞:宜丰县党部官兵被杀,系十八师朱长官部下副官等与宜丰县党部军官在抓获共党后因分脏不均时发生火拼所致,万幸没有祸及群众;送一百块银元与主人作为嫁妆和补偿;缴获的三支驳壳枪、三支长枪、一百多发子弹和四百多块银元带往天宝上缴湘鄂赣边赤卫军处理;没吃饭的队员赶紧吃饭。

吃完饭后,司马成等脱去黄狗皮换上灰色服,带着智砍敌军官的战友们立即抄小槽、横岭、芳源近路赶到天宝,准时与大部队汇合归建。

在攻打宜丰县县城时,由于敌团长、副官和靖卫队长都不见了,致使敌人群龙无首,一击即溃,我军几乎没有什么伤亡就胜利地拿下了宜丰县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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